第5章 妙计惩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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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一时，场中情势又有了变化。
有余公子亲自下场撑腰，余家家丁的胆气便壮了起来。
个个手里拿着棍棒，朝衙役围了上来，要把王驿丞再绑回去。
陈典史也是鸡贼，命人背着王驿丞，直接躲在了方一凡的身后。
方一凡夷然不惧，毅然前行两步，仅凭目光，便死死地压制住了几名余家的家仆。
这些家仆，才最是势利眼。
他们料定方一凡身份不俗，哪怕方一凡看起来，只是文弱书生，甚至不堪一击，他们也不敢上前动粗。
真要是他们动了手，出了事情。
不用想，最后要论罪时，顶罪的，肯定是他们没跑。
小人物，也有小人物的生存智慧。
因此，局面，又有僵持。
方一凡见压住了众人，这才指着余家家仆们喝问道：“
尔等，天化日之下，如此行凶，可想过自己有几条性命？
驿丞是本县的吏官，州府衙门都有入册，你等竟敢以下犯上？
尔等是哪里来的官差？又是受了哪位官员的指派？
敢绑人，还敢对抗公差。
今日，尔等若是有行令公文，那倒还则罢了；
若不是公务，竟敢如此，那便是死罪。”
方一凡不等对方应答，便是一声大喝道：“
来人，给本县验看这些人的印信文书，
若非官差，却敢行凶者，一律锁拿下狱。”
县太爷这么硬气，陈典史也自然挺起了胸膛，应和道：“遵命！”
一众衙役也有七八人，俱都提了哨棒上前，作势拿人。
那余公子见方一凡不服软，排众而出，指着方一凡的鼻尖骂道：“
你算什么东西，敢管大爷的事。
本公子，身份高贵，岂是你想验就验的？”
方一凡一甩衣袖冷笑道：“
本官乃是钦命，吏部备过案行过文的正印县令。
本县的权利，是朝廷给的，代表的是朝廷的脸面。
在本县之内，本官的话，就是朝廷的话。
若是本官的话都不做准，难道还要听你的？
你想大过朝廷？
难道你想谋反不成？”
余公子一愣：“你！”
方一凡气势拿足，冷冷地喝道：“
尔等，是不是官差，有没有公文暂且不说。
本朝法令，行商要有商令；出游要有通行文书。
你说你身份贵重，那就贵重了？
你说你是什么总督公子，就是总督公子了？
你拿什么证明？
不要多说，拿出印信文凭来验，否则休怪本官无情！”
余公子，虽然被称为公子，其实年纪也有三十朝上。
此时居然被一个年纪不超二十的黄毛小伙子给压住了，不免心头气大。
奈何对方是正经的官身，又拿大帽子压了过来，余公子此时，还真不敢硬来。
纸老虎必竟是纸老虎。
方一凡不吃他这一套，他就完全熄了火。
余公子现在只恨方一凡是个愣头青，不知避让。
料想再闹下去，也占不到便宜。
余公子只得冷着脸道：“好，好得很！你且看，且先验看，本公子待你看完，再来与你说话。”
方一凡原本预料对方并没有什么印信文凭。
却不料对方还真有。
可，你有印信文书，那又如何？
照样坑你。
余公子示意管家去取文书过来。
那管家便去里间取出一只小木匣。
余公子负着双手，眼睛望天道：“让他验！”
那管家这才冷着脸，把小木匣递了过来。
陈典史上前一步，正要接过木匣，却被方一凡一把扯住。
好家伙，要让你把木匣打开验看，那自己还玩个屁啊。
陈典史见县太爷不让自己上手，便退后一步，又退回原位。
却见方一凡两根手指并在一处，轻轻地搭在木匣上，也不接过，只是很平淡地看着对方的管家道：“这里头，确定是印信文凭，通关文书？”
管家不可一世地冷哼道：“岂敢有假？县太爷一验便知。”
方一凡却收回手指来，也不接过。
直接开口道：“你且自行打开，展与本县观望，便可。”
那管家只是冷哼，自顾打开木匣。
可是木匣中，哪里有什么东西，空空如也，正是一方空匣。
方一凡看着空匣，又看了看变了脸色的管家，才看着余公子冷道：“这是戏耍本县吗？”
那边余公子听到有异，把目光扫过来，立刻发现不对劲了。
余公子对管家气道：“没用的东西，还不快去找来！”
那管家也慌了神，连忙回屋中翻找，却哪里找得到。
方一凡可没有什么耐性去等。
一挥手道：“
众人听了！这群匪人，来历不明。
竟然还敢如此嚣张跋扈。
来人，把那些箱子，全部打开，本县要一一查验！”
余公子急道：“你敢？”
方一凡根本不理睬气急败坏的余公子，目光直视陈平，陈典史。
陈典史听县太爷下令开箱，心中多少有些犹疑。
可是事以至此，陈典史只要还想在吴县干下去，就不得不听命于方一凡。
何况，现在自己这一方占理，县太爷又亲自下场撑腰，他一个小小典史，还有什么理由跳反？
一咬牙，陈典史一挥手，自己率先扑向那些箱子。
余家的一众仆人，都拿目光来请示余公子。
余公子拳头握了又握，紧了又紧，最后像是想通了什么。
恨恨地道：“行，真行！我且看你，如何收场。”
余公子一甩衣袖，放弃了抵抗。
方一凡光棍的很，他还怕收不了场？
他根本没想过要收什么场。
天塌下来，高个子顶着。
大不了，丢官。
方家家境不差，不愁钱花，自己喝喝小酒，还有一个美人娇妻相伴，这日子不美吗？
哗拉哗拉，封条尽皆撕开。
衙役们也不找什么钥匙了，直接用哨棒把锁给敲了。
所有箱子打开：行李，货品，银钱。
初步验看，银钱约有四千两，其中七八个箱子里，满满澄澄的都是银锭。其他箱子里，多是行李和货品。
平常老百姓家过日子，家里有个七八两银钱，够一年的好生活了。
四千两，可不是什么小钱。
方一凡走过去，轻轻地拿起一枚银锭，托在掌心，对着阳光验看。
这个时候，方一凡的心里冒出一个强烈的愿望。
扣下。
把这些钱，全部黑下来。
有道是：雁过留声，人过留财。
方一凡眼睛微微一眯，随后把手里的银锭往箱中一扔，心中已经有了定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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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余公子亲自下场撑腰，余家家丁的胆气便壮了起来。
个个手里拿着棍棒，朝衙役围了上来，要把王驿丞再绑回去。
陈典史也是鸡贼，命人背着王驿丞，直接躲在了方一凡的身后。
方一凡夷然不惧，毅然前行两步，仅凭目光，便死死地压制住了几名余家的家仆。
这些家仆，才最是势利眼。
他们料定方一凡身份不俗，哪怕方一凡看起来，只是文弱书生，甚至不堪一击，他们也不敢上前动粗。
真要是他们动了手，出了事情。
不用想，最后要论罪时，顶罪的，肯定是他们没跑。
小人物，也有小人物的生存智慧。
因此，局面，又有僵持。
方一凡见压住了众人，这才指着余家家仆们喝问道：“
尔等，天化日之下，如此行凶，可想过自己有几条性命？
驿丞是本县的吏官，州府衙门都有入册，你等竟敢以下犯上？
尔等是哪里来的官差？又是受了哪位官员的指派？
敢绑人，还敢对抗公差。
今日，尔等若是有行令公文，那倒还则罢了；
若不是公务，竟敢如此，那便是死罪。”
方一凡不等对方应答，便是一声大喝道：“
来人，给本县验看这些人的印信文书，
若非官差，却敢行凶者，一律锁拿下狱。”
县太爷这么硬气，陈典史也自然挺起了胸膛，应和道：“遵命！”
一众衙役也有七八人，俱都提了哨棒上前，作势拿人。
那余公子见方一凡不服软，排众而出，指着方一凡的鼻尖骂道：“
你算什么东西，敢管大爷的事。
本公子，身份高贵，岂是你想验就验的？”
方一凡一甩衣袖冷笑道：“
本官乃是钦命，吏部备过案行过文的正印县令。
本县的权利，是朝廷给的，代表的是朝廷的脸面。
在本县之内，本官的话，就是朝廷的话。
若是本官的话都不做准，难道还要听你的？
你想大过朝廷？
难道你想谋反不成？”
余公子一愣：“你！”
方一凡气势拿足，冷冷地喝道：“
尔等，是不是官差，有没有公文暂且不说。
本朝法令，行商要有商令；出游要有通行文书。
你说你身份贵重，那就贵重了？
你说你是什么总督公子，就是总督公子了？
你拿什么证明？
不要多说，拿出印信文凭来验，否则休怪本官无情！”
余公子，虽然被称为公子，其实年纪也有三十朝上。
此时居然被一个年纪不超二十的黄毛小伙子给压住了，不免心头气大。
奈何对方是正经的官身，又拿大帽子压了过来，余公子此时，还真不敢硬来。
纸老虎必竟是纸老虎。
方一凡不吃他这一套，他就完全熄了火。
余公子现在只恨方一凡是个愣头青，不知避让。
料想再闹下去，也占不到便宜。
余公子只得冷着脸道：“好，好得很！你且看，且先验看，本公子待你看完，再来与你说话。”
方一凡原本预料对方并没有什么印信文凭。
却不料对方还真有。
可，你有印信文书，那又如何？
照样坑你。
余公子示意管家去取文书过来。
那管家便去里间取出一只小木匣。
余公子负着双手，眼睛望天道：“让他验！”
那管家这才冷着脸，把小木匣递了过来。
陈典史上前一步，正要接过木匣，却被方一凡一把扯住。
好家伙，要让你把木匣打开验看，那自己还玩个屁啊。
陈典史见县太爷不让自己上手，便退后一步，又退回原位。
却见方一凡两根手指并在一处，轻轻地搭在木匣上，也不接过，只是很平淡地看着对方的管家道：“这里头，确定是印信文凭，通关文书？”
管家不可一世地冷哼道：“岂敢有假？县太爷一验便知。”
方一凡却收回手指来，也不接过。
直接开口道：“你且自行打开，展与本县观望，便可。”
那管家只是冷哼，自顾打开木匣。
可是木匣中，哪里有什么东西，空空如也，正是一方空匣。
方一凡看着空匣，又看了看变了脸色的管家，才看着余公子冷道：“这是戏耍本县吗？”
那边余公子听到有异，把目光扫过来，立刻发现不对劲了。
余公子对管家气道：“没用的东西，还不快去找来！”
那管家也慌了神，连忙回屋中翻找，却哪里找得到。
方一凡可没有什么耐性去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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竟然还敢如此嚣张跋扈。
来人，把那些箱子，全部打开，本县要一一查验！”
余公子急道：“你敢？”
方一凡根本不理睬气急败坏的余公子，目光直视陈平，陈典史。
陈典史听县太爷下令开箱，心中多少有些犹疑。
可是事以至此，陈典史只要还想在吴县干下去，就不得不听命于方一凡。
何况，现在自己这一方占理，县太爷又亲自下场撑腰，他一个小小典史，还有什么理由跳反？
一咬牙，陈典史一挥手，自己率先扑向那些箱子。
余家的一众仆人，都拿目光来请示余公子。
余公子拳头握了又握，紧了又紧，最后像是想通了什么。
恨恨地道：“行，真行！我且看你，如何收场。”
余公子一甩衣袖，放弃了抵抗。
方一凡光棍的很，他还怕收不了场？
他根本没想过要收什么场。
天塌下来，高个子顶着。
大不了，丢官。
方家家境不差，不愁钱花，自己喝喝小酒，还有一个美人娇妻相伴，这日子不美吗？
哗拉哗拉，封条尽皆撕开。
衙役们也不找什么钥匙了，直接用哨棒把锁给敲了。
所有箱子打开：行李，货品，银钱。
初步验看，银钱约有四千两，其中七八个箱子里，满满澄澄的都是银锭。其他箱子里，多是行李和货品。
平常老百姓家过日子，家里有个七八两银钱，够一年的好生活了。
四千两，可不是什么小钱。
方一凡走过去，轻轻地拿起一枚银锭，托在掌心，对着阳光验看。
这个时候，方一凡的心里冒出一个强烈的愿望。
扣下。
把这些钱，全部黑下来。
有道是：雁过留声，人过留财。
方一凡眼睛微微一眯，随后把手里的银锭往箱中一扔，心中已经有了定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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