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筷子消失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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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一凡说道：“那年，我才十二，碰到一个奇人。那奇人，饿晕在我家门前。”
赵真问道：“奇人，还饿晕了？”
方一凡很认真地点头道：“要不怎么说是奇人呢？于是我就给了这人一碗饭吃。
这奇人吃饱了饭，没什么事，便开始跟我讲。
奇人说：在极南之地，有大海，
大海往南，再八千里，便有一岛。”
赵真问道：“都到海了，还怎么走？”
方一凡白了赵真一眼道：“是不是傻？当然是坐船走。
坐船到那岛上后，发现那岛上有一种鼠。
这鼠，叫袋鼠。知道为什么叫袋鼠？”
赵真摇头，高一明也摇头。
“哎，不知道吧，不知道就对了！
这袋鼠啊，之所以叫袋鼠，是因为这个地方！”
方一凡比照着自己肚子的位置。
“这个地方，有个袋。
袋鼠生的小鼠仔啊，就放在这里头。
当然，这里头，也可以放点果子啊，吃的什么东西。
这袋鼠有一人多高。
奇就奇在，能站立，两条后腿一挺，就站直了。
不仅如此，跑起来，就只用这后面两条腿。
哎，不知道了吧。
这袋鼠的跑，不能叫跑，应该叫跳。
这一跳啊，一步能有两三丈那么远。”
赵真与高一明对视一眼，不由的面面相觑。
这人怕不是满嘴胡说八道吧。
“看你们样子，估计不信。
那我要是再说有一种鹿，叫长颈鹿，
脖子有一层楼地么长，站在一楼，
头可以够到第二层楼，
恐怕你们也不信吧？”
赵真问道：“这也是那奇人说的？”
方一凡点头道：“
当然了。
你们不信也正常，没有亲眼见到之前，换谁也不能信。
来来来，不信是吧，我给你们展示一个，展示一个可以亲眼瞧见的。”
两人见方一凡说的带劲，一时之间也来了精神。
方一凡拿起一根筷子，两根手指捏起来，在盘子上敲了一下道：“
还是那天，那奇人吃饱了饭，就和我说了这些奇闻。
可是，本少爷当时十二岁了，哪里那么容易被骗？
那奇人看我不信，就用筷子敲碗。
像这样，看好喽！”
说完，方一凡用筷子，不紧不慢地在盘子上敲了起来。
盘子受了筷子的力，也发出清脆的撞击声。
“当，当，当，卟；当，当，当，卟。当，当！”
只见那筷子敲了三下盘子，都发出‘当’的一声响。
然后，筷子突然就消失了。
等第四下，敲下去的时候，便自然没有了声音。
只有方一凡的手，碰到桌面时，发出的‘卟’的一声闷响。
高一明和赵真两人，眼睛瞬间睁大。
等方一凡再敲第5下时，筷子又凭空出现，‘当’。
‘当’声再响三下，筷子又消失不见。
空手敲了一下，闷声响起。
复又敲时，筷子又突然出现。
赵真手快，直接上手抓住方小凡的手腕。
左看右看，再没有看出什么名堂。
方一凡笑道：“
是不是很神奇！
哎，当年啊，本少爷，十二岁，也如你这般。
我也不信啊。
可是那奇人，便把这一手传给了我，于是，我就信了。
于是，我也信了，真有袋鼠；也真有长颈鹿。
普通人不知道，是因为，走的地方太少。”
方一凡把筷子拍在赵真的手中，哈哈大笑起来。
赵真道：“这是戏法？”
方一凡道：“什么戏法？这是仙法！懂不懂？要不怎么说是奇人呢？”
高一明目光倒是连连闪动，似乎是想通了什么。
方一凡道：“总之啊，人啊，别太自信。
偏听偏信太可怕。
得用脑子。哪怕再离谱呢，说不定，那就是真的。
其实真假又有什么重要的？
明知是假，信的人多了，就是真的；
十分真的，没人去信，也就成了假的，
是不是一明大哥？”
高一明把扇子一收，拱手道：“受教！”
方一凡叹道：“
假到真时，真亦假；
真到假时，假亦真。
这世间，真真假假，虚虚幻幻，对对错错，岂有标准？”
一番话说的两人尽皆沉默。
方一凡见唬住两人，心中不由暗喜。
他知两人身份不俗，应该是这个时代中，比较有‘才’的那种人。
方一凡也没什么很多想法，镇住两人的目的，也很单纯。
那就是：他缺个师爷，或者说幕僚。
一想到，自己即将上任吴县县令，要处理很多公文，方一凡就一阵的胆虚。
前身，也确实有才华，自己也接收了这些学识。
可是，自己这性格和思维方式，却不是前主的。
自己最怕的就是处理文件。
让他去案牍劳形，想想就是痛苦。
大好的人生，怎么能坐在办公桌后面渡过呢。
于是，他就想找个师爷。
最好是那种很有能力的，自己可以撒手不管的师爷。
方一凡的目光在高一明和赵真两人的身上扫来扫去，还是觉得高一明，比较中意。
方一凡举杯道：“
哎呀，怎么说着说着，就发了这么多感慨呀，扫了大家酒兴。
怪我怪我，小弟自罚一杯。
有道是：仰天大笑出门去，我辈岂是蓬蒿人？
纠结这些有的没的，无非是自添烦恼罢了。
来，喝酒。”
一杯到底。
可是，两人刚想举杯。
却又被方一凡无意中说出的那两句诗，给震惊了。
‘仰天大笑出门去，我辈岂是蓬蒿人？’
好啊，洒脱。
高一明明显对诗词，比对‘戏法’感兴趣。
拱手道：“一凡老弟，刚才你说：仰天大笑出门去，我辈岂是蓬蒿人？此句，语出何处？难道是，老弟的新作？”
方一凡自然知道这个世界没有李白那些人物，诗词歌赋也多有不同。
只是刚才自己随口而出，并没有想这么多。
被高一明点出来，这才反应过来。
不过，这也不是什么大事，自己也没想着要装这个逼。
因此，见问，却不回应，而是笑道：“不必理会这些。喝酒便是。
古来圣贤皆寂寞，惟有饮者留其名。
咱们，今天不说风月，只是喝酒。”
‘古来圣贤皆寂寞，惟有饮者留其名。’
高一明又是一震。
方一凡也暗怪自己，怎么总喜欢喝酒拽文。说不装逼，结果又漏一句。
赵真却是较了真，开口相询道：“如果没记错的话，
方老弟这两句佳作，此前都没有听过。
如此佳句，必不是凡人所做。
方兄，可否赐教一二。”
赵真说的认真，方一凡倒不好回避。
眼珠一转，笑道：“
那天，那奇人吃饱了饭，
也和本少爷说了一些他的旧作。
这么多年过去了，本少爷倒还记得一些。”
赵真：“啊？”
方一凡哈哈大笑起来，拍拍了赵真的肩膀，又举起一根筷子晃了晃道：“你就说信不信！哈哈哈，来，喝酒。”
高一明也自苦笑，对着赵真摇了摇头，示意赵真不必再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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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真问道：“奇人，还饿晕了？”
方一凡很认真地点头道：“要不怎么说是奇人呢？于是我就给了这人一碗饭吃。
这奇人吃饱了饭，没什么事，便开始跟我讲。
奇人说：在极南之地，有大海，
大海往南，再八千里，便有一岛。”
赵真问道：“都到海了，还怎么走？”
方一凡白了赵真一眼道：“是不是傻？当然是坐船走。
坐船到那岛上后，发现那岛上有一种鼠。
这鼠，叫袋鼠。知道为什么叫袋鼠？”
赵真摇头，高一明也摇头。
“哎，不知道吧，不知道就对了！
这袋鼠啊，之所以叫袋鼠，是因为这个地方！”
方一凡比照着自己肚子的位置。
“这个地方，有个袋。
袋鼠生的小鼠仔啊，就放在这里头。
当然，这里头，也可以放点果子啊，吃的什么东西。
这袋鼠有一人多高。
奇就奇在，能站立，两条后腿一挺，就站直了。
不仅如此，跑起来，就只用这后面两条腿。
哎，不知道了吧。
这袋鼠的跑，不能叫跑，应该叫跳。
这一跳啊，一步能有两三丈那么远。”
赵真与高一明对视一眼，不由的面面相觑。
这人怕不是满嘴胡说八道吧。
“看你们样子，估计不信。
那我要是再说有一种鹿，叫长颈鹿，
脖子有一层楼地么长，站在一楼，
头可以够到第二层楼，
恐怕你们也不信吧？”
赵真问道：“这也是那奇人说的？”
方一凡点头道：“
当然了。
你们不信也正常，没有亲眼见到之前，换谁也不能信。
来来来，不信是吧，我给你们展示一个，展示一个可以亲眼瞧见的。”
两人见方一凡说的带劲，一时之间也来了精神。
方一凡拿起一根筷子，两根手指捏起来，在盘子上敲了一下道：“
还是那天，那奇人吃饱了饭，就和我说了这些奇闻。
可是，本少爷当时十二岁了，哪里那么容易被骗？
那奇人看我不信，就用筷子敲碗。
像这样，看好喽！”
说完，方一凡用筷子，不紧不慢地在盘子上敲了起来。
盘子受了筷子的力，也发出清脆的撞击声。
“当，当，当，卟；当，当，当，卟。当，当！”
只见那筷子敲了三下盘子，都发出‘当’的一声响。
然后，筷子突然就消失了。
等第四下，敲下去的时候，便自然没有了声音。
只有方一凡的手，碰到桌面时，发出的‘卟’的一声闷响。
高一明和赵真两人，眼睛瞬间睁大。
等方一凡再敲第5下时，筷子又凭空出现，‘当’。
‘当’声再响三下，筷子又消失不见。
空手敲了一下，闷声响起。
复又敲时，筷子又突然出现。
赵真手快，直接上手抓住方小凡的手腕。
左看右看，再没有看出什么名堂。
方一凡笑道：“
是不是很神奇！
哎，当年啊，本少爷，十二岁，也如你这般。
我也不信啊。
可是那奇人，便把这一手传给了我，于是，我就信了。
于是，我也信了，真有袋鼠；也真有长颈鹿。
普通人不知道，是因为，走的地方太少。”
方一凡把筷子拍在赵真的手中，哈哈大笑起来。
赵真道：“这是戏法？”
方一凡道：“什么戏法？这是仙法！懂不懂？要不怎么说是奇人呢？”
高一明目光倒是连连闪动，似乎是想通了什么。
方一凡道：“总之啊，人啊，别太自信。
偏听偏信太可怕。
得用脑子。哪怕再离谱呢，说不定，那就是真的。
其实真假又有什么重要的？
明知是假，信的人多了，就是真的；
十分真的，没人去信，也就成了假的，
是不是一明大哥？”
高一明把扇子一收，拱手道：“受教！”
方一凡叹道：“
假到真时，真亦假；
真到假时，假亦真。
这世间，真真假假，虚虚幻幻，对对错错，岂有标准？”
一番话说的两人尽皆沉默。
方一凡见唬住两人，心中不由暗喜。
他知两人身份不俗，应该是这个时代中，比较有‘才’的那种人。
方一凡也没什么很多想法，镇住两人的目的，也很单纯。
那就是：他缺个师爷，或者说幕僚。
一想到，自己即将上任吴县县令，要处理很多公文，方一凡就一阵的胆虚。
前身，也确实有才华，自己也接收了这些学识。
可是，自己这性格和思维方式，却不是前主的。
自己最怕的就是处理文件。
让他去案牍劳形，想想就是痛苦。
大好的人生，怎么能坐在办公桌后面渡过呢。
于是，他就想找个师爷。
最好是那种很有能力的，自己可以撒手不管的师爷。
方一凡的目光在高一明和赵真两人的身上扫来扫去，还是觉得高一明，比较中意。
方一凡举杯道：“
哎呀，怎么说着说着，就发了这么多感慨呀，扫了大家酒兴。
怪我怪我，小弟自罚一杯。
有道是：仰天大笑出门去，我辈岂是蓬蒿人？
纠结这些有的没的，无非是自添烦恼罢了。
来，喝酒。”
一杯到底。
可是，两人刚想举杯。
却又被方一凡无意中说出的那两句诗，给震惊了。
‘仰天大笑出门去，我辈岂是蓬蒿人？’
好啊，洒脱。
高一明明显对诗词，比对‘戏法’感兴趣。
拱手道：“一凡老弟，刚才你说：仰天大笑出门去，我辈岂是蓬蒿人？此句，语出何处？难道是，老弟的新作？”
方一凡自然知道这个世界没有李白那些人物，诗词歌赋也多有不同。
只是刚才自己随口而出，并没有想这么多。
被高一明点出来，这才反应过来。
不过，这也不是什么大事，自己也没想着要装这个逼。
因此，见问，却不回应，而是笑道：“不必理会这些。喝酒便是。
古来圣贤皆寂寞，惟有饮者留其名。
咱们，今天不说风月，只是喝酒。”
‘古来圣贤皆寂寞，惟有饮者留其名。’
高一明又是一震。
方一凡也暗怪自己，怎么总喜欢喝酒拽文。说不装逼，结果又漏一句。
赵真却是较了真，开口相询道：“如果没记错的话，
方老弟这两句佳作，此前都没有听过。
如此佳句，必不是凡人所做。
方兄，可否赐教一二。”
赵真说的认真，方一凡倒不好回避。
眼珠一转，笑道：“
那天，那奇人吃饱了饭，
也和本少爷说了一些他的旧作。
这么多年过去了，本少爷倒还记得一些。”
赵真：“啊？”
方一凡哈哈大笑起来，拍拍了赵真的肩膀，又举起一根筷子晃了晃道：“你就说信不信！哈哈哈，来，喝酒。”
高一明也自苦笑，对着赵真摇了摇头，示意赵真不必再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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