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首次升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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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一凡心中自是一喜：鸣冤！好啊。
有冤就有怨，平了怨，就是伸了冤。
伸了冤，自然就可以让老百姓高兴。
自己赚灵力的机会，要来了。
陈典史见方一凡，听说有人喊冤，反而面有喜气，不由更加证实了心中的猜测。
这方大人，果然是要刷政绩的。
这是见绩心喜吧？
陈典史忙问道：“大人是否登堂坐审？”
方一凡道：“难道还能不坐审？”
陈典史道：“
不是所有时候，都有大案的。
有时候是鸡毛蒜皮的小事，不用开堂。
就算是大案，也可先接了诉状，改日再审；
亦可先由佐官预审，大老爷再断。
依照前例，可指定开堂日，非开堂日，不接审。
或单日或双日，或三日，一开堂，集中开堂。”
方一凡一摆手道：“
不必。回头你就传话，说与众僚知晓，
但凡本官在衙，闻鼓必审，随时开堂。”
陈典史连忙称是。
此时，鼓声已停。
陈典史便先去前面安排。
方一凡则在花厅中稍坐，想想开堂的一些章法，这才慢慢往大堂走去。
二堂中的一众吏员，对开堂的事情，早就司空见惯。
见状倒也不甚稀罕，自己该干嘛，就干嘛。
当然，也有好奇的。
毕竟今天是大老爷第一次升堂审案，
大家正要见识见识大老爷的审案风采。
于是，仪门的一侧倒是围了一些属官。
方一凡从左侧仪门走进来，刚一过门，便收住脚步，独自倚在门边朝堂前打望。
其实，方一凡也很好奇，这堂审是个什么光景。
毕竟，不论是原主，还是自己，
这上堂审案，都是大姑娘上花轿，头一回。
且说，方一凡将身停在了仪门处，好奇地朝大堂里张望。
只见三班衙役，此时，已经就位；
皂班，分了两排，每排四人，站立大堂两侧，手中都拄着杀威棒；
快班，也有四人，腰间挎刀，手拿木尺，夹具，静立在皂班后侧；
另有壮班七八人，身着民壮之服，散在堂前阶下，维护秩序，听候差遣。
大堂右侧，竖着放有两条几案。
案后，已坐着两名书吏，正在铺纸磨墨。
众人皆不言语，井然有序，威仪顿生。
方一凡不禁点了点头。
再往四下里去看。
见大堂两侧的厢房，大门已开。
这两侧厢房，原本就是为原告被告上堂前候审之用，
左侧为原告房，右侧为被告房。
此时，想必那告状之人，已然请进了厢房中候审。
方一凡并没有说要闭堂审案，所以照例是要开堂审理。
开堂审理的意思，就是百姓也可观审。
于是，便早有听了击鼓，前来看热闹的百姓，
杂乱地挤在堂下的两边围栏之外，朝堂中打望。
围栏下，还有两排长椅，
长椅是给本地，有声望的乡绅族老，坐着观审用的。
此时，倒也坐了四人。
方一凡打量着那四名乡绅，只见有年老的长者，也有富态可掬的中年人。
其中一人，中年以上，面容清峻，目光如矩，倒似一个极精明的人物。
像电视剧中演的那种枭雄模样。
方一凡多看了那人两眼，便收回目光，思考待会如何举动。
第一次上堂，他完全没有什么经验可以借鉴，
最多也就是回忆回忆之前看过的一些影视剧情。
酝酿一会，方一凡深吸一口气，举步上堂。
首次升堂审案，方一凡给自己的期许，还是蛮高的。
第一次审案，必须要一炮打响，出手不凡。
方一凡缓步走到正案之后坐下。
惊堂木一拍，干脆利落地道：“升堂！”
三班衙役齐喊：“威~武~”
杀威棒磕在地面，砰砰直响，
捕快也抖动着手中的刑具，花花做响。
一众百姓，都被这气势所慑，噤了声息。
那坐着的四位乡绅，也皆都站起身来，礼迎县太爷升堂。
一时之间，大堂之上，再无杂音，只等县太爷示训。
方一凡默默地消受了一回，找到了一点做官的感觉。
还别说，男人，什么都可以没有，但一定不可以无权。
权力的感觉，当真让人陶醉。
不过，方一凡，看着堂下一众百姓，望向自己信任的目光。
心中又不免警觉起来。
权力，来自于百姓，这是权力的本质。
忘了这个本质，滥用权力，只会适得其反。
如此一想，方一凡又有警醒，反觉责任重大。
人都说：抄家的知府，灭门的县令。
自己这嘴皮子一磕一碰，
也许就是一大家子人的性命攸关。
想到这里，方一凡扬声道：“
诸位乡亲，听了。
自今日起，本县的衙门，对所有百姓敞开。
诸位就把这衙门，当成自己的家。
有什么不平的事，有什么冤曲，
尽可一纸诉状，呈至本堂。
随后，衙门里自有公文张榜，
诸位乡亲，亦可代为宣讲，
大家，可听清了？”
堂下一众百姓不由喝彩，一齐喊道：“听清了！”
方一凡很满意地收获了些许灵力。
虽然不多，可是逮着机会，就来这么一下，总归是聚少成多的。
还不等方一凡再言，堂下倒是传来一些杂音，却是：
‘大老爷真年轻啊！’
‘大老爷长得真好看！’
......
好吧，其实方一凡对这些话，已经有些免疫。
其实，这话，是伴着原主从小到大的。
方一凡记忆中，也知道自己长的很好看。
可是，当今天早起，照镜时。
他还是被自己的相貌给惊着了。
帅，确实是那种让自己，都妒忌的帅。
要是之前，自己有这样的长相，绝对可以软饭硬吃，硬饭软吃，软硬通吃。
这种帅气，就是那种不用奋斗的帅。
不知道，自己能不能带着这具身体回去。
这要是回去，妥妥的一个流量巨星。
想着想着，方一凡的思路就跑偏了，眼前可还有一大堆人，正看着发呆的自己呢。
方一凡赶紧坐正，心说：赶紧刷民望，先把三界印的灵力补满再说。
方一凡直起身问道：“何人击鼓，带上堂来！”
便有捕快班应是，带了两人一鹅，跪在堂下。
一个老头，一个老妇，一只绑了脚的鹅。
那老妇一跪下，就抢呼道：“
大老爷给民妇做主啊！这老汉，偷我家的鹅，
不仅抵赖，还反来诬陷民妇。”
说罢，那老妇就大哭起来。
那老汉摄于大堂的威势，嘴里喃喃，半天没有吐出一个字来。
那老妇见老汉不说话，便在堂前对老汉大骂。
说老汉，欺负自己一个人在家，便要来抢占自己的财物。
那老汉被老妇骂的不堪，一时气极，也和老妇怒怼起来。
吵到凶时，两人更是互相撕挠起来。
方一凡微微张着嘴，看看老妇人，看看老汉，再看看绑了脚还在扑腾的大鹅。
心间，一万头姓草的马，踏过。
就这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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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冤就有怨，平了怨，就是伸了冤。
伸了冤，自然就可以让老百姓高兴。
自己赚灵力的机会，要来了。
陈典史见方一凡，听说有人喊冤，反而面有喜气，不由更加证实了心中的猜测。
这方大人，果然是要刷政绩的。
这是见绩心喜吧？
陈典史忙问道：“大人是否登堂坐审？”
方一凡道：“难道还能不坐审？”
陈典史道：“
不是所有时候，都有大案的。
有时候是鸡毛蒜皮的小事，不用开堂。
就算是大案，也可先接了诉状，改日再审；
亦可先由佐官预审，大老爷再断。
依照前例，可指定开堂日，非开堂日，不接审。
或单日或双日，或三日，一开堂，集中开堂。”
方一凡一摆手道：“
不必。回头你就传话，说与众僚知晓，
但凡本官在衙，闻鼓必审，随时开堂。”
陈典史连忙称是。
此时，鼓声已停。
陈典史便先去前面安排。
方一凡则在花厅中稍坐，想想开堂的一些章法，这才慢慢往大堂走去。
二堂中的一众吏员，对开堂的事情，早就司空见惯。
见状倒也不甚稀罕，自己该干嘛，就干嘛。
当然，也有好奇的。
毕竟今天是大老爷第一次升堂审案，
大家正要见识见识大老爷的审案风采。
于是，仪门的一侧倒是围了一些属官。
方一凡从左侧仪门走进来，刚一过门，便收住脚步，独自倚在门边朝堂前打望。
其实，方一凡也很好奇，这堂审是个什么光景。
毕竟，不论是原主，还是自己，
这上堂审案，都是大姑娘上花轿，头一回。
且说，方一凡将身停在了仪门处，好奇地朝大堂里张望。
只见三班衙役，此时，已经就位；
皂班，分了两排，每排四人，站立大堂两侧，手中都拄着杀威棒；
快班，也有四人，腰间挎刀，手拿木尺，夹具，静立在皂班后侧；
另有壮班七八人，身着民壮之服，散在堂前阶下，维护秩序，听候差遣。
大堂右侧，竖着放有两条几案。
案后，已坐着两名书吏，正在铺纸磨墨。
众人皆不言语，井然有序，威仪顿生。
方一凡不禁点了点头。
再往四下里去看。
见大堂两侧的厢房，大门已开。
这两侧厢房，原本就是为原告被告上堂前候审之用，
左侧为原告房，右侧为被告房。
此时，想必那告状之人，已然请进了厢房中候审。
方一凡并没有说要闭堂审案，所以照例是要开堂审理。
开堂审理的意思，就是百姓也可观审。
于是，便早有听了击鼓，前来看热闹的百姓，
杂乱地挤在堂下的两边围栏之外，朝堂中打望。
围栏下，还有两排长椅，
长椅是给本地，有声望的乡绅族老，坐着观审用的。
此时，倒也坐了四人。
方一凡打量着那四名乡绅，只见有年老的长者，也有富态可掬的中年人。
其中一人，中年以上，面容清峻，目光如矩，倒似一个极精明的人物。
像电视剧中演的那种枭雄模样。
方一凡多看了那人两眼，便收回目光，思考待会如何举动。
第一次上堂，他完全没有什么经验可以借鉴，
最多也就是回忆回忆之前看过的一些影视剧情。
酝酿一会，方一凡深吸一口气，举步上堂。
首次升堂审案，方一凡给自己的期许，还是蛮高的。
第一次审案，必须要一炮打响，出手不凡。
方一凡缓步走到正案之后坐下。
惊堂木一拍，干脆利落地道：“升堂！”
三班衙役齐喊：“威~武~”
杀威棒磕在地面，砰砰直响，
捕快也抖动着手中的刑具，花花做响。
一众百姓，都被这气势所慑，噤了声息。
那坐着的四位乡绅，也皆都站起身来，礼迎县太爷升堂。
一时之间，大堂之上，再无杂音，只等县太爷示训。
方一凡默默地消受了一回，找到了一点做官的感觉。
还别说，男人，什么都可以没有，但一定不可以无权。
权力的感觉，当真让人陶醉。
不过，方一凡，看着堂下一众百姓，望向自己信任的目光。
心中又不免警觉起来。
权力，来自于百姓，这是权力的本质。
忘了这个本质，滥用权力，只会适得其反。
如此一想，方一凡又有警醒，反觉责任重大。
人都说：抄家的知府，灭门的县令。
自己这嘴皮子一磕一碰，
也许就是一大家子人的性命攸关。
想到这里，方一凡扬声道：“
诸位乡亲，听了。
自今日起，本县的衙门，对所有百姓敞开。
诸位就把这衙门，当成自己的家。
有什么不平的事，有什么冤曲，
尽可一纸诉状，呈至本堂。
随后，衙门里自有公文张榜，
诸位乡亲，亦可代为宣讲，
大家，可听清了？”
堂下一众百姓不由喝彩，一齐喊道：“听清了！”
方一凡很满意地收获了些许灵力。
虽然不多，可是逮着机会，就来这么一下，总归是聚少成多的。
还不等方一凡再言，堂下倒是传来一些杂音，却是：
‘大老爷真年轻啊！’
‘大老爷长得真好看！’
......
好吧，其实方一凡对这些话，已经有些免疫。
其实，这话，是伴着原主从小到大的。
方一凡记忆中，也知道自己长的很好看。
可是，当今天早起，照镜时。
他还是被自己的相貌给惊着了。
帅，确实是那种让自己，都妒忌的帅。
要是之前，自己有这样的长相，绝对可以软饭硬吃，硬饭软吃，软硬通吃。
这种帅气，就是那种不用奋斗的帅。
不知道，自己能不能带着这具身体回去。
这要是回去，妥妥的一个流量巨星。
想着想着，方一凡的思路就跑偏了，眼前可还有一大堆人，正看着发呆的自己呢。
方一凡赶紧坐正，心说：赶紧刷民望，先把三界印的灵力补满再说。
方一凡直起身问道：“何人击鼓，带上堂来！”
便有捕快班应是，带了两人一鹅，跪在堂下。
一个老头，一个老妇，一只绑了脚的鹅。
那老妇一跪下，就抢呼道：“
大老爷给民妇做主啊！这老汉，偷我家的鹅，
不仅抵赖，还反来诬陷民妇。”
说罢，那老妇就大哭起来。
那老汉摄于大堂的威势，嘴里喃喃，半天没有吐出一个字来。
那老妇见老汉不说话，便在堂前对老汉大骂。
说老汉，欺负自己一个人在家，便要来抢占自己的财物。
那老汉被老妇骂的不堪，一时气极，也和老妇怒怼起来。
吵到凶时，两人更是互相撕挠起来。
方一凡微微张着嘴，看看老妇人，看看老汉，再看看绑了脚还在扑腾的大鹅。
心间，一万头姓草的马，踏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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